烬楼

说好听叫随性,不好听叫随便。我行我素一人,别教我写文,其他干啥都成。

钢楔(二十二) 【N福 bl】

※我回来了,久等了各位!送上迟到的情人节快乐!

※希望各位还记得前面的剧情…orz



    “酒精…中毒?”我躺在病床上,把医生的诊断傻傻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病人的肝功能天生有些问题。家属要注意以后千万不能再让病人沾酒了。”上了年纪的医生看也没有看一眼仰着头的我,反而从几乎架在鼻尖上的镜片上方小心打量着这位“家属”。

    从刚才开始,这位“家属”先生就用十二分的投入摆弄着手中的糖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阅人无数的老医生当然也知道眼前这位一看就不好惹,只好借着身份和辈分倚老卖老,颇有虚张声势之嫌。

 

    “听到没有?”“家属”大哥放下手中摆弄着的东西,过来替我摇起病床。

    靠近的时候我闻到他在吃薄荷糖。

 

    “还有就是,理论上来讲,病人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老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底气不足,“不过因为护士的疏忽,检查单似乎找不到了,连电脑里的存档也没留下。呃,我们猜测兴许是昨晚情况紧急,忘记检查网络状况了。总之就是…”

 

    “如果您还记得病人做了多少项检查的话,收费就直接按照这个来吧。至于他的各项身体指标,我们回国后会再做一次检查。”N礼貌地打断了老医生的嗫嚅。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您的理解,我稍后会把账单拿过来。”老医生微微颔首,出门时不忘替我们带上了门,我明显看到他背过身去的时候擦了把汗,像是在庆幸避免了一场医闹。

 

    “可以,但没必要,”我虚弱地朝他笑笑,“这个老医生看起来是个文明人,不至于因为各项指标和你们不一样就把我活剥了送去解剖。”

    想也知道我的检查结果是怎么不翼而飞的。

 

    “福尔摩斯先生,你是真的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吗?——眨眼装无辜是没有用的。这里不能随便用手机,我刚才借用了医生办公室里的台式电脑大致搜索了一下你的检查情况,结果搜索引擎里各种网友都在职责做铲屎官的不称职——你是当真不知道猫的肝脏几乎不能分解酒精吗?”

 

    “原来你也会和别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一脸受宠若惊的傻笑,关注点再次毫无自觉地偏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傻乎乎地来一句,“你居然这么快就鉴别了我的物种并且相信了这个荒诞的结论”吗?

 

    “和别人不会。”他同样斩钉截铁地偏了主题。这个时候不应该像侦探一样推理一番自己是怎么得出结论的吗?

 

    算了,我假装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默契。

 

    刚一口气松下来,我又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不光喝酒会酒精中毒,我还会断片。我对于昨晚的记忆仅仅停留在自己胡言乱语描述自己是怎么成为两脚兽那里。

 

    “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我紧张地做着吞咽动作。

 

    “什么可以被算作不该说的?”

 

    “就是,比如,我的手机锁屏密码,呃,银行卡密码,当初偷吃过的食物…还有…”手指掰着掰着我就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些都没说。倒是你说的那个‘还有’,我感觉自己接收到了。不过我不会复述一遍就是了。”他饶有兴味地换了一边跷二郎腿,手上的糖纸折完了。

 

    我条件反射般地捂住耳朵,“别说别说!反正我也不想听!”

 

    “不说。不过作为奖励,这个送你。我去办手续。”他把完工的折纸放在我的手心。想也知道肯定又是纸老鼠,反正他也不会别的。

 

    “这次不是老鼠,我借用电脑的时候顺便学的。”说着,N小心地带上了房门。

 

    刚醒过来,头脑还有些发沉。我看着掌心精致的千纸鹤发愣,刚刚忘记问是作为什么的奖励了。

    这些事留着下次一并问吧,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解决。

 

    所幸薄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靠着最后12%的电量苟活着,我正欲关注这一天来错过的消息,N推门进来,恢复成了最初面若冰霜的样子。

    “福尔摩斯,凶手落网了——我是说,射击老格拉斯的那个。但他把连同枪杀戴维的罪行一并认了。”

 

    我皱了皱眉,“也就是说,路易斯可以免于刑罚了。但,这不算是个好消息对吗?”

 

    “没错,而且奥地利警方似乎完全没有追究路易斯的责任的意思,所以那个仍然逍遥法外的凶手还有机会完成他一开始的任务。”

 

    “N,病房里的烟盒里是什么?”既然那一边的情况如此棘手,不如换个角度推进,“你不要隐瞒我,老秦说你戒烟了。”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转变话题,冷峻的面容上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差点忘了,你是个优秀的侦探。实不相瞒,那里面是一封战书。”

 

    我还想再问,他却已经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跟上。

    其实我已经猜出了几分,既然能让N在混入医院,发现人去楼空后,立刻做出赶来圣托里尼的决定,不管烟盒里是什么,N极有可能已经知晓了真相。

    圣托里尼的港口停泊着数以千计的船只,作为一切开始的舞台,谁能保证这成百上千的船只里有没有哪只是“大西洋之歌”二号。

    塞西莉亚说老格拉斯是要“做个了结”,那么在这个横跨七年的秘案里,他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一生患得患失的守卫者,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又或者,从恶魔手里接过了权杖,从此堕入地狱的亡命之徒。

 

    我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想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放慢做其他事的速度,比如此刻,N第六次因为我的越走越慢而停下来等我。

    “福尔摩斯,我们剩的时间不多了…”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是是是,我也知道不多了。绅士风度呢,小绿领先生?

    “所以你可不可以替我照顾一下吉尔?”

 

    “啊?”这位先生你的话题转变和本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吗?还有,吉尔又是谁?

 

    “是我的花,最近好像有点不精神。我们之前聊过这方面的话题。”N成功地在我把目瞪口呆转变为忍俊不禁前用一把钥匙堵住了我的嘴。

    毫无疑问,这是他家的钥匙。

    发展有点快,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要给几位爱情顾问、知心姐姐发个消息吗?国内现在是几点来着?

 

    “我想先回酒店换身衣服…”

 

    “嗯。”

 

    “手机也没电了…”

 

    “嗯。”

 

    “这会儿也到饭点了…”

 

    “嗯。”

 

    我握着钥匙,如芒刺背。

    福尔摩斯你不要怂啊!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拿出你未过门的猫的身份来,大大方方地接受吗!

 

    “福尔摩斯,你是在拒绝吗?”

 

    “我没有!”怎么能让他看扁呢。

 

    “你昨天,好像没那么…拘谨?我以为你一直想要。”

 

    钥匙是全新的,上面还有个小黑猫的吊坠。




※告诉我这个发展速度你们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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